浪漫够了,春天逝去了。

【黑月】Goodnight Stories

*发布在wb的睡前摸鱼小合集

*几乎全是原作向 互相无联系

*很多 可以慢慢看


01

黑尾铁朗大半夜遛弯会很心虚。因为教练们有可能还在喝酒,指不定什么时候走出房来骂他,小兔崽子,不按时睡觉是对身体的侮辱。

他听了会比兔子溜得还快,可心底清楚得很,要是能睡着,没人会选择在一天的繁重训练后睁着双眼。

所以他瞪着堂而皇之坐在楼道口的月岛萤,不可置信:“阿月,你应该不是鬼吧?”

月岛萤无语,笑得像在柜台连续推销了八小时的导购员:“如果你是鬼,我大概率也是。”

“哦我不是。”黑尾在他身边坐下,装腔作势又恶狠狠地开口,“小兔崽子,不按时睡觉是对身体的侮辱。”

“即便你是老兔崽子,这句话也成立。”

“……就不能是大兔崽子吗?”

“哪种兔子都没用。”月岛说,“我睡不着,所以出来了。”

“于是邂逅了我。”

“我是来寻清净的。”

“我也可以很安静。”

“请便。”

“……”

“阿月,我也睡不着。”

“不到一分钟就又开了口,算得上安静吗?”

“失眠是件有点丢脸的事情,能遇上你说说话还是挺开心的。”

“长期吗?”

“嗯?”

“……我说你的失眠。”

“虽然不太好意思承认,但是你是对的。”黑尾换了个姿势,岔开双腿伸懒腰,姿态完完全全如同一只大猫,“老实说我很困扰。”

月岛瞟他一眼:“睡前看手机会很亢奋,黑尾前辈。”

“我也就看……咦阿月怎么知道?”

“你的推特,刷屏了。”

“哦。”黑尾痛心疾首,“对不起,但是不许取关我。”

“迟早的事。”月岛想,动动嘴皮子比动动手指容易一万倍,“然后是,精力旺盛,夜间可以适当运动。”

“我偶尔夜跑的时候的确睡得比较好。”

“最后,不要多管闲事。”

“欸——”

“脑子里装着太多事情会睡不着。必要时候可以尝试相关药物。”

“阿月是在关心我吗?”

“我只是碰巧查过相关资料,并且想趁早获得清净。”

“那阿月你呢?”

“?”

“明明心里那么清楚,却还是失眠了对吧?”黑尾摊开手,“就像心理医生解不开自己的心结。”

月岛没有回答。

“所以,需要对病人倾诉吗,医生先生?”

月岛站起身:“我告诉过你,多管闲事会加剧失眠。”

“那就用夜间散步抵消吧。”黑尾拽住他手腕,“算是感谢我教你拦网,可以吧?”

“……太难缠了。”

“谢谢夸奖。”

“……”

“不许告诉任何人。”

“嗯?”

“包括孤爪前辈。”

“好,好好。”黑尾已经觉得自己今夜会做好梦啦,他指了指夜空说,“只有月亮知道。”

 

只有月亮知道。

 

 

02

同居后。

月岛生病了。把黑尾的枕头丢出去,锁上门。

黑尾买了只新恐龙玩偶,敲门:阿月阿月,我是恐龙四号,来陪生病的小朋友睡觉。

月岛打开门,黑尾挤进来。他没精力折腾,任由人抱着。

“被传染了我可不负责。”月岛无奈。

黑尾用被子把两人裹成花卷:“我超强的,晚安病号。”

 

没过几天黑尾生病了。月岛把自己的枕头丢出去,从外面锁上门。

黑尾不敢吱声,把自己裹成花卷。

门又打开了,递进来一只玩偶,怀里塞了张纸条。

「我是恐龙四号,来陪生病的小朋友睡觉。请快点好起来吧。」

 

 

03

想看异地恋…………嘴上说着怎么又来麻烦我你自己没有假期安排吗,实际上早早坐地铁到车站等对方,快到点了又不好意思显得很迫切的样子,随便找个地方戴耳机听音乐,实际上眼睛一直不离右上角的时间,心里想着这家伙也太慢了太慢了是瘸了腿还是昏过去了出站这几步路需要走六分钟吗?心烦意乱得开始反复刷新某人的聊天框,怎么平时唠唠叨叨的家伙一句话也不问是不是因为网不好错过了消息。这时绕了好大一圈到他背后站着的黑尾终于看到了满意的反应,并一把熊抱住了自己的爱人。

 

 

04

会想黑尾因为什么喜欢上阿月。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主将,碰上死活不听他安排的刺头,还偏偏是一天到晚丧得要死的“他过去的样子”,不管是共情还是固执,一定要把这家伙往前推。后来发现在这个过程中对方居然会潜意识依赖他,开始洋洋得意,殊不知自己也离不开了。

 

 

05

客观发生的第一次牵手是在夏宿时,晚上在三馆练球,月岛拦网动作没跟上扣球,手指被戳到,一阵发麻。本以为没什么,在场边休息片刻没有好转,反倒隐隐发肿起来。黑尾就过来看,一手捉他手腕,一手抓住他指尖,小心翼翼地揉动关节,问他疼不疼,手指能不能屈伸。

月岛向来对身体接触排斥至极,拒绝的话早就在嘴边准备好,但对方手掌温度传来的那一刹,乌野理性很丢脸地大脑空白了。世上存在着一种不成文的胜负欲,暧昧发生时先戳破的那一方是傻逼,同时也是失败者。于是月岛只是说:“没什么问题,黑尾前辈。”

“可靠前辈可不能轻易放走受伤的徒弟。”黑尾聚精会神于月岛的伤,俨然一名鞠躬尽瘁的医生,还想继续追问,抬了眼却看到月岛明显窘迫的神情。

黑尾智慧的脑袋里冒出一个大问号。

他认为自己处理触指的经验是足够的,刚才应该也没有做错步骤,难不成动作太大把阿月弄疼了?

黑尾看一眼月岛。月岛看一眼两人的手。黑尾看一眼两人的手。黑尾再看一眼月岛。月岛不看黑尾。

黑尾猛地悟了。他感到羞赧,呼吸急促,他居然抓着月岛的手指和手腕,他居然触着月岛的体温,还厚脸皮地握了那么久!

他别过脸,和月岛一样红透了脖颈。

可他依旧不想放开。

 


06

音驹和乌野一同出行的场合,音驹主将居然和月岛坐在一起,据说是日向非要跟研磨说话,只能这样将就了。他们俩一句话都没说,关系看起来很不好,真可怕啊。

不过有件事情没人知道。在两件微微交叠的队服外套下,他们的手始终牵着。

 

 

07

恋情曝光的场合大概是某天排球训练结束,一年级四人在最后。山口好心帮月岛拿出振动的手机,跨越大半个体育馆喊:“阿月!!有人给你来电——是黑尾前……诶?”

所有人都听见了来电那位的名字。月岛跑得比在场上做假动作的速度还要快,一把夺过手机把电话挂断了。

日向大叫着飞过来:“为什么音驹主将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们偷偷练习绝招了!”

“为什么是又。”月岛皱眉,别过脸。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大家都看见屏幕上闪动的大字了,没听错,没看错,如假包换的音驹主将。你说可能重名吧,偏偏末尾还加了个猫猫头表情,铁证如山。(PS:不是本人操作)

月岛再挂断。山口一连三问:“为什么他会找你?为什么你不接?万一有急事怎么办?”

日向接着逼问:“你和音驹主将究竟在密谋什么?你学会了绝招可以教我吗?快接电话啊月岛!”

月岛一脸黑线地把两人推开,拎起包就走,影山把门堵住。可怜的影山现在还是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放月岛走。

日向气呼呼,月岛有秘密不告诉我们是吧,我自己问……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通了研磨的电话。

“研磨,你们的主将刚刚给月岛打电话了诶,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吗?”

“……翔阳,你想多了。阿黑和他在谈恋爱。”

“哦是吗?那我就放心……等等?!!”

“嗯……?”

“你说月岛、在和、音驹主将……谈恋爱?!”

“啊……”

“阿黑,这个不能说吗。”对面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疑似一声悲嚎,通话被切断了。日向抬起头,四个人面面相觑,月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憋出一句:“我先走了。”

连山口都追不上他的脚步。因为再不逃走,耳朵连到脖颈,就都会涨红到爆炸了。

 

plus:

第二天。影山盯着月岛看。月岛怒:国王大人怎么这副没出息的表情呀?是没谈过恋爱吗?哈,我知道了,国王不屑于和庶民产生感情,需不需要我联系邻国公主给你相亲啊?不过你这个脑子里只有排球的单细胞生物,还是和排球结婚吧,哈哈!


08

异地恋。更想黏人的那个肯定是黑尾,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挂着电话,听对方刷牙都是乐趣。他一定会扑哧一声笑出来。月岛问怎么了?黑尾回答没什么,笑得话尾飘起来。莫名其妙地,月岛也跟着想笑。

有次月岛被哥哥拉去和他朋友打野球加练,没来得及告诉黑尾,练完又被迫聚餐,直到入夜才找借口溜出饭馆,刚打开手机便被消息数吓了一跳。

黑色猫猫头像自说自话:

大学里猫真的好多,今天看到一只很像我。不过没我帅。

今天的鸡排放了好多辣椒!!要喷火了(◦`~´◦)

阿月你在干什么呀?

哇,刷到一件很酷的衣服。[链接]不同色可以当情侣装穿,阿月要不要试一下!!!(不要拒绝QAQ我已经很久没有中意的衣服了)

这个段子好好笑哈哈哈哈哈[链接]

阿月你快看这个这个这个,这段配合打得可真好[视频]

月岛萤小朋友已经四小时没有回复他男朋友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ω•̥`)

吃完晚饭啦!

看月亮ing……

外面好冷,回房间里再看。

训练也要适度!!注意手上的旧伤,虽然春高快到了但劳逸结合才是王道(如果你在看恐龙纪录片不理我那就当我说了废话)

(如果是上面括号里的情况我会生气哦)

(会大吵一架)

(当然还是有和好的方法,可以请教我)

洗完澡啦!

躺床上…等阿月回复。

我好喜欢阿月!

被窝好暖和。

不过我不会睡着的。

 

月岛都能想象到他下一句话了:“因为阿月还没和我说晚安。”他站在路灯下捧着手机,手指上下翻动屏幕,像和黑尾共度了普通的一天。他努力去想象辣鸡排的味道,又抬起头看月亮。月光落在他脸上,柔软的、亲昵的。

月岛不知道应该先回复哪一条——真自恋。好。在练习。没有在看纪录片。你吵不赢我。我也喜欢黑尾前辈。

“真难办啊。”月岛戴上耳机,将冻僵的手掌和手机一同揣进兜内。耳机里拨电的忙音响了一声,便立即被接起了。

反正回家的路还很远,慢慢和他说吧。

 

 

09

还是异地恋。月岛高三,宫城县决赛那天黑尾早早预约了转播,没和对方说,连打电话都怕打扰。疲惫大学生把所有课程项目推到一边,缩在床上看手机屏幕,镜头拍到3号高个子副攻入场的时候,黑尾禁不住动了动。

主持人把他名字念得真好听。黑尾想。可他是我的。

这样的想法多少有些置气的情绪在里面,究竟在生气什么,他自己也分辨不清楚。只是太久没看见运动眼镜下那双平静的眼,一时间有些恍惚。浅琥珀色,他试图冷静下来。他吻过那双眼睛。他无法冷静。

他觉得自己正在发烧,像被女巫丢进沸水锅的迷路小孩,性命难保。他掏出手掌想,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呢?三周、还是一个月?现在的月岛背负着繁重的训练任务和升学考试,黑尾不是没经历过那种时期,便体贴地减少联系,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对方。

但他没办法体贴自己的思念。简直要发狂。

所幸排球总是能把场内外的人维系在一起,恍如往他脑袋里注入一针镇静剂。他捏紧拳头盯住乌野的轮换与布局,碎碎念着他们的防守漏洞,并在月岛拦下破分关键球时,猛地将拳头捶向床板。

好样的,阿月!他喊出了声,喉咙处也在发烫。拿下最后一局——求求你,求求你们,再拿一分。

结局很快降临了。屏幕上,观众席开始欢呼。黑尾看到月岛低头撑着大腿,看样子累坏了。他笑起来。真到了乌野获胜的那一刻,他反倒高兴得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于是他在床上滚来滚去,寿司卷做成又散开,抱住情侣恐龙玩偶猛亲一口,把头埋到里面。

他手指飞快地敲短信,打了好长一串,又删掉。最后只剩下:“祝贺你们!!好好休息,阿月。”

他把手机丢到一边,开始思考月岛什么时候能够回短信,应该要先换衣服、拉伸,再开球队会议,然后吃饭洗澡看录像,一箩筐事情等着他去做——睡前应该有时间回应自己了吧?不过也不能聊太久,要保证运动员的休息……

手机却猛地振动起来。

对面说话声音还不稳,喘着气,听起来正在走路:“你看球赛了吧,黑尾前辈。”

“当然!阿月你现在不应该在……”

“我们能去东京了。”月岛打断他。他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好像那份欣喜的疲惫也一同传达过来。

黑尾低声重复一遍:“嗯,你能来东京了。”

月岛还在喘气:“啊……好累,要去补充糖分。”

“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黑尾自顾自地说,“想吃哪家店的蛋糕?”

“现在又吃不到,好烦。”

“那先不回答了……”

“上次墨田水族馆旁边那家。”

扑哧。黑尾笑起来:“好,好。都听你的。”

全都听你的,拼尽全力的小朋友。


10

乌野到达东京的那一天,下着很大的雨。
大巴抵达的车站虽离宾馆不远,但仍需要步行一小段路程。猫又教练便派了人来指引他们,以防乌鸦迷路的惨剧再次上演——而这个引路的人选,毫无疑问交给了他们的老朋友音驹主将黑尾。
黑尾并不知道他在乌野新的一年级眼里,已经被拔高成为某种能够毁天灭地的黑猫魔王,不仅因为他是可怕的月岛前辈的师傅(类似于日向前辈口中“大王”和“国王”的关系,而那位“大王”因为远在阿根廷的缘故,地位略微胜过了黑尾),更因为他同时是月岛的男朋友。
并且感情稳定延续了两年!这是一件难以想象、更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事情,所以大巴车甚至还没停稳,一年级们就已经把脸紧紧贴着窗户,试图看清站在屋檐下的男人。
“哇哦,大红色的伞。”某位一年级感慨,“不愧是能控制乌野理性的男人。”
于是被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的山口主将捶了脑袋。
可实际上——这个男人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威力。他和日向前辈讲话的神态温和极了,全程笑嘻嘻的,还给他们带了一袋子的伞。他看着一年级们慈爱的眼神就像看着一群湿淋淋的小鸡崽。
到最后,黑尾手里只剩下了一把伞。他把路线同山口简单说了一嘴,拜托他走在前面带路,同时看管好日向和影山。自己则终于有空走到月岛面前,悄悄将他拽到角落,把伞塞进对方掌心。
月岛挑眉:“待人热忱的黑尾前辈打算一把伞也不给自己留?”
黑尾故作委屈:“如果阿月不答应的话,我只能淋雨了。”
“反正垃圾场的猫——也不是没淋过雨嘛。”
“我是家养的。”黑尾理直气壮,“退化了,谢谢。”
月岛刚想回击,黑尾却飞快地环住了他肩膀,脑袋在他脖颈左右蹭了一遭,发尖的水珠落进他的颈窝,又凉又痒。
几乎只是一瞬间,他便被黑尾放开,看见对方翘得老高的嘴角:“好久不见!阿月。”
月岛别过头,试图用开伞的动作掩饰淡淡笑意:“好久不见,黑尾前辈。”
他迈步走近雨里,拽过他手腕:“请靠近些,只有一把伞,被淋湿了可别怪我。”
黑尾应声揽住他肩膀。
“……我们一年级偷瞄的眼神快要把我刺穿了,请问能不这样吗?不然今天之后又会诞生新的谣言。”
“不能。”
“……”
“不能。”
“知道了,看路。”



11

同居后也没过上什么安定的日子。最忙的那段时间黑尾为宣传排球事业鞠躬尽瘁,甚至连超级无聊的舞会表演都会去到现场,就为了插入一段排球宣传节目。演出一般是晚上,月岛简单吃完饭的时间。他给自己冲一杯热牛奶,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在观众席中精准搜寻到自家鸡冠头,还像个小孩似的鼓掌。

演出会一直放到结束,月岛切换到恐龙纪录片,在各类恐龙由化石变为肉身的建模过程中打瞌睡。

几乎入夜,黑尾才开了门,把近门的灯摁亮一小盏。月岛直起身,下意识抬起眼镜揉眼睛,小动作被黑尾看在眼里。

黑尾问,纪录片好看吗?月岛说比你好看多了。又补充道,回家第一句话居然问这个,前辈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他抬手指向厨房,噼里啪啦说了好大一串,冰箱里有便当,我顺手带的,就在楼下,方便得很。

黑尾想,用不着带这么多定语来掩饰最重要的那条。

他走过去亲月岛脸颊,把脑袋埋到他颈窝里,没声音了。月岛一向不会安慰人,却感知到黑尾正渐渐将情绪与重量一起传导给他。他忽然想起年少时听到的那句待人热忱,了然于心地托住黑尾身躯。

幸好他没那么热心。

恐龙纪录片还在放,解说员慷慨激昂表示,同一地点的大量遗骸只能说明,整个恐龙群遭遇了灾难。月岛被黑尾的头发弄得痒极了,脑袋又疲惫得难以运转,居然产生了某种荒谬的想法。

他想,恐龙灭亡的时候,哪怕是陨石砸中头顶,如果像他们现在这样靠在一起,闭上眼睛,也没什么可怕的。

 


12

月岛被枕边人发出的声响吵醒时是凌晨三点。他在黑暗中眯起眼睛看时间,被屏幕光晃得头昏脑涨。月岛起床气重,被扰乱睡眠的后果更严重,即便犯错的是他男朋友,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半点仁慈之心,正准备拎起对方耳朵发作,却发现黑尾压根没醒。

他动作奇怪得很——抬手把脑袋夹在枕头中间,眉头皱成一团,身体像虾弓一样蜷缩起来。便是这样突然且大幅度的动作把月岛惊醒了。月岛探出被褥的手又垂下了。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他无法对发抖着的小动物发脾气,何况这只小动物还躲在自家的被窝里,与白日里无法名状的痛苦对抗。

月岛对他说,幼稚鬼。他伸出手,将黑尾紧紧抠着枕头的手掌拉过,握在手掌里。对方迷糊着调整几下姿势,枕头堡垒搭建不起来,但掌心是热的,便也松开眉头睡去。

第二天黑尾急匆匆问月岛,昨晚我说了什么胡话吗?或是做了什么蠢事吗?在他眼睛里,惊讶夹杂着困惑,毕竟醒来的那瞬间,竟察觉到月岛无意识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捏紧他的手,像在害怕什么。

月岛说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只是在晚上会变成小孩,仅此而已。

 


13

黑尾说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吃饭了吗,今天工作怎么样,天气很暖和对吧。月岛站在他面前,像一根高大的针。他不让他往里走,尽管对方看起来要脱掉西装外套——他甚至忘记了往常需要先解开领带。
于是月岛抓住了把柄。他捏紧对方的领结,像掐住猫的脖颈:体贴的黑尾前辈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男朋友的吗?
什么?黑尾皱眉。阿月,我很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我没有强求你一直这样。月岛声音很大。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在我面前伪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是什么奇怪的好胜心吗?还是高中生的幼稚游戏?
阿月,用不着这样说话吧。你明知道我是不想让你……
可我并不觉得这是对的,黑尾前辈。月岛松开拳头,手掌边冒了一圈涨红痕迹,他沉默地深吸一口气。欺骗不是美德。
黑尾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里盛着出离愤怒的情绪。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月岛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为了什么,而无论如何,愤怒发生在此时此刻,只会显得荒谬。
可处于他们二人之间,却又变得合理。
或许抛掉逻辑是最有逻辑的处理方式。
你简直像在审讯犯人,阿月。尽管这么说着,黑尾的脊背还是放松下来,他微弓着背,实在累极了。
月岛欲言又止,只是死死盯着他。
黑尾知道这是月岛想道歉说不出口的意思,而这次他根本不需要月岛的道歉。他是对的。承担另一份疲惫、残缺或是痛苦,这是身为爱人的权利。
他把西装丢到地上,退化成动物,勾住对方脖子去讨一个吻。今夜他任他宰割。

 


14

初次分享身体后他们一齐躺在床上,喘着气。窗帘半开着,月光漏进来。黑尾伸手捉住月岛手腕:“真不敢想象我们如今睡在一起。”

月岛懒洋洋地答:“需要我捶你一拳证明这不是梦吗,黑尾前辈?”

“不,不。我比谁都清楚这不是梦。”他的语气忽然着急起来,“我在想,我们在一起后,我该叫你什么呢?阿月似乎不喜欢普通情侣之间黏糊糊的昵称——它们像雨季晒不干的衣服。”

黑尾的比喻让月岛打起了精神,从而配合他认真讨论这个议题:“平日里你就叫我‘阿月(Tsuki)’,一如既往的省事。但是请不要乱加后缀。星期日你可以叫我‘难缠的乌鸦(karasu)’,作为回敬我会淡定地喊你‘可恶的猫咪(neko)’。如果我看起来心情不错,你也可以抓住机会叫我‘萤’。”

“可这些都不是我独有的。”黑尾指着窗外,“或许我需要一种情境能够叫你作‘我的月亮(My Moon)’。比如惹你生气的时候?”

月岛将手臂往上抬了抬,手掌溜进对方手掌内,手指相勾:“那不够格。如果非要挑出一种情况……那么只有当你感到情难自抑、毫无保留、丢盔弃甲地爱我时,才请叫我‘我的月亮’。”

“所以今夜的月色如何?”黑尾按住月岛手掌,撑起身子,再度朝他俯去。他用自己的嘴唇去蹭对方的,低低唤了两声,“我的月亮。我的,月亮。”

月岛笑,抬起另一只手揉他后脑勺。

“还不赖吧。”他径直对上那双渴望的眼,“我的猫咪(My Cat)。”

 

*括号内为实际发音,为了表现出称呼之间的差别。

*05影版傲慢与偏见neta

 


15

“我生病从来不治。”月岛端着杯热水靠在沙发上,理直气壮,“这点小病,身体自行调节就能愈合了。”

“哇哦,哇哦。”黑尾夸张地把脸皱成一团,“阿月你自己看看,这体温计上面不是35.8度,是38.5度!你怎么淡定得像是我发烧了一样!”

月岛放下杯子,拉过他的手,撸猫似的摸了两把,又敷衍地拍拍,安慰道:“睡一觉就好了,黑尾前辈。”

黑尾撤回手,蹦了起来,恼怒着欲言又止。他在月岛面前来回踱步,最终蹲下身,把对方发冷的双手拢进掌心。

“我说,”黑尾叹了口气,抬眼道,“吃药吧,好吗?我们现在是两个人生活,阿月虽然有自己的习惯,但我也有我的准则。要是你不肯吃药,我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怕被传染吗?”月岛恍惚间觉得蹲着的黑尾仿佛一只大猫,不如说像黑色的豹子。

“阿月!”对方语气里染上明显的指责之意,“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四只眼睛直勾勾地对峙着。

是月岛先败下阵来:“我都是成年人了……”他不愿说,但药实在是太苦了。

“顺带买个草莓蛋糕,好吗?”黑尾抢着打断他,仿佛会读心,“小份的。病号不能吃太多。”

“……”月岛沉默了五秒钟,“我青霉素过敏。”

“早就知道啦。”黑尾站起来揉一把他的头发,正准备转身出门,却被对方拉住手掌。月岛想说穿多点,外面降温了,但最后说出口的是,“好冷。里面外面都一样。”

黑尾一怔,心领神会地走进房间添了件外衣,顺便把床上的被子抱到怀里,像螃蟹似的横着走出来,滑稽得很。

他把被子一股脑扔到月岛身上,嘻嘻笑起来:“知道你懒得动,就在这窝着刷手机等我吧。”

“好重。”月岛没看他,却伸出手晃了晃,“注意安全。”

“马上回来。”黑尾把门带上,把那句话的尾音关在门内,飘飘忽忽的,许久未落。

月岛动手去整理身上的一团棉被,窸窸窣窣地弄了一会儿,最终把它盖到脸上,整个人向后陷进沙发里。他喘着热气,疼痛从呼吸道蔓延开来。他回忆起最后拉住黑尾手掌时感受到的热度,鼻头莫名有点发酸。于是他昏昏沉沉地想:马上回来,听起来可真是一件,奢侈又梦幻的事情。

 


16

月岛某天夜里忽然觉得这一切虚幻得像做梦。黑尾睡在他身边,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盯着黑尾看了许久,对方半梦半醒,见月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便伸手揽过他问:“怎么了?”

“我在想,”月岛回答,“当初你要是没有在三馆叫住我,现在就不是这样了——我们竟然睡在一张床上。 ”

“那我可能会被木兔烦到,第二天跑去乌野问,你们家那个眼镜君晚上能不能来帮忙拦网。”

“我会拒绝的吧。”

“晚上再去找你啊。”

“这倒是你做得出来的事情。”月岛稍微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枕在黑尾手臂更舒服的位置,“但是如果,我被你挑衅后没有回去问你们三位问题,我们也不会再有发展吧?”

“啊。”黑尾很快地说,“我会找你道歉。”

“当初你是这么打算的?”月岛有些诧异。

“我当时已经找大地道过歉了。”黑尾凑近了些,“我在阿月心里就这么不会处理事情?”

“那倒没有。”月岛没理会他的贴近,继续思索着,“那如果我们输给了白鸟泽,或者是在全国大赛中任何一场失败了,就无法实现垃圾场对决的愿望,我也无法拥有和你正式对决的经历。”

“但是阿月是我的徒弟嘛。”黑尾较起劲来,“还和木兔、小不点一起练习过这么久,早就成为乌野的铜墙铁壁了,理论上无论是面对牛岛还是星海,都有一定的获胜概率。这不能用运气来全部概括。”

月岛仔细地思考片刻,最终点点头,翻身缩进被窝:“我明白了,你说得有道理,黑尾前辈。我要睡了,晚安。”

“喂喂,阿月。”黑尾怀里突然空荡荡的,于是撇了撇嘴,“反倒把我弄得睡不着了。”

月岛背对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小声开了口:“但是,能在这么多可能性里,恰巧走对所有的路,我还是很幸运吧。”

他知道黑尾没睡着。

 


17

黑尾总会和月岛聊起研磨。小时候的研磨、音驹的大脑研磨、恨不得钻进游戏机里的研磨,五花八门,成为黑尾生活里的一个逗号,与每一短句都首尾相连。月岛点点头,叉起茶几上草莓蛋糕的最后一块塞进嘴里:“想不到孤爪前辈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他还模仿过你。”黑尾捧腹大笑,“如果你们认识,估计愿意二十四小时都呆在一起——因为没人说话,哇,正合你们意。”

月岛表示很感兴趣,而对方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开始做一些夸张的假设,诸如“无期限放任研磨和阿月呆在一起会变成两副丧失言语能力的骷髅”,把自己唬得大惊小怪起来。

月岛就是在那时有了重大发现:“你提到孤爪前辈的语气,很特别像我哥叮嘱我多交朋友却又心知肚明我不会去做的操劳样子。”

“是,是!”黑尾用手掌给自己扇风,“我是这样!研磨也不让人省心,你也不让人省心。”

月岛挑眉:“那我们可真像。”

黑尾这时才意识到某些难以分辨的情绪藏在月岛的话里,导致他本已经站了起来,却又俯下身逼近对方:“阿月难道会因为研磨感到不高兴吗?这倒是很新奇。”

月岛回敬一句:“意思是黑尾前辈会因为山口而吃醋吗?”

两人相视着哑然而笑。

“这实在是太好笑了!”黑尾摇着脑袋坐过来揽住月岛肩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黑尾前辈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蠢话了吧。”

黑尾绞尽脑汁道:“但你刚刚——阿月,你诚实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是在担忧,万一某天陷入选择的境地,黑尾前辈会怎么办?”月岛托住下巴,“比如你和山口同时在我面前吐了……呜哇,我可能会选择直接走掉。”

“阿月!”黑尾在他耳边嚷起来。

月岛捂住一边耳朵,往旁侧躲了躲:“差不多这个意思就是了。”

“可是,为什么要选呢?”黑尾说,“按你这个逻辑,不应该把家人也算上吗?爸爸妈妈哥哥山口和我,全都在呕吐,该怎么选呢?——现实生活中哪会出现这样的事!如果出现了,阿月应该赶紧给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

“是这个逻辑。”

“所以你和研磨对我来说,包括我的父母、爷爷奶奶还有姐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彼此都是无可取代的。”黑尾摊开手,“压根不在一条赛道上。”

月岛伸了个懒腰,缩到沙发上:“我这边也一样。”

“太偷懒了吧阿月,直接照搬我的思想成果!”黑尾不依不饶,伸出猫爪挠他痒痒。

月岛却想——正因为可以“照搬”,正因为处境相似,才构成了互相理解的可能性。他很难看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联系,但面对着黑尾,他能看到对方真切关心着的每一天。过去、现在、和未来,怎么会有人试图将这些剥离?

黑尾一定也这么想着。

 


18

有天两人各自坐在床上看手机,黑尾突然说:“阿月你六十岁还是会喜欢吃草莓蛋糕吧,小心高血糖。”月岛头也没抬回答道:“我的体脂率决定这不可能,反倒是您,黑尾前辈,胡吃海喝造成的下场会非常严重。”

黑尾说那我不管,我六十岁还能打排球,横扫街区所有老头拿下拦网冠军。月岛答哇哦好酷哦,我才不要一把年纪了还逞英雄。黑尾就扑通倒在床上,抬起手捞住他腰:“阿月必须和我一起打排球,打到骨头碎掉的那天。”

月岛叹了口气:“您就不能盼点好的吗?听起来真可怕。”

“不啊。”黑尾很快回答,“前半句特别特别好,所以即使是后半句,也变得幸福起来。”

“那就打到骨头碎掉的前一天吧。”月岛想了想,“我要留一只手吃草莓蛋糕。”

“另一只手呢?”黑尾故意问。

月岛不想跳进他陷阱,只是也向后躺倒在床上,微笑道:“谁知道呢。”

 

另一只手要牵你的手。

 

19

合宿的时候玩纸牌游戏,三馆六人打完球席地而坐,围成一圈。黑尾对木兔知根知底,此猫头鹰最不擅长的就是算计别人,故意挤兑他,提出让这局输家去亲倒数第二脸颊。他向来是起哄得最欢的那个。

在黑尾疯狂针对的攻势下,木兔毫无意外垫底了。“我是倒数第二。”月岛放下牌,面无表情道。

场面变得有些尴尬。不是列夫不是日向,再不济也该轮到赤苇——可偏偏是聪明的眼镜君。黑尾笑容僵在脸上,一时间动弹不得,手臂无力地抬起又放下,终于下决心准备开口劝“算了吧”,却听见月岛说:“我没问题的,愿赌服输。”

木兔哪里怕这些,于是很快笑嘻嘻凑过去亲了月岛一口,捎带一句“抱歉”就翻篇了。但黑尾猛地站起身往门外走,慌张得甚至绊到了路上的排球,踉跄一下,连惊呼声都没有。

大家觉得好奇怪,又强撑着表面上的兴致打了几轮,纷纷回寝睡觉了。但月岛哪里睡得着,他在被窝里睁着眼睛翻来覆去,脑子里满是木兔亲上自己那一刻,黑尾的眼睛。

这就只是个玩笑而已。

莫名其妙地,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和黑尾解释,其实被木兔亲,他并没有那么情愿,更不会感到开心!——见鬼!为什么要和黑尾说这些?这会被他嘲笑么?可那时在球馆里他只是想,这是黑尾提出的惩罚,不能让他难堪。

月岛抓起手机,在均匀的呼吸声中逃跑般地摸黑起身,决定还是给黑尾编辑一条短信。而在他走出门口的一瞬间,就与某个在门外踌躇的人撞了满怀。

月岛条件反射地摁亮手机屏幕,在微弱的荧光中,他看到黑尾沮丧的眼睛,而那眼睛也看向他。

月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微张着嘴,而在他说出第一个字之前,黑尾抱住了他。

他说对不起,请不要再惩罚我了。

 

题外话:木兔也有一个更想亲吻的人,而那个人也在努力放水勇争倒数第二。但敌不过月岛那把是真的衰到爆。



20

木兔被赤苇推着走了,日向和列夫说要一起去看超大只甲壳虫,更衣室内只剩下黑尾和月岛。后者坐在墙边拉伸小腿,突然听见黑尾说:“明天合宿就结束了啊。”

月岛回答说嗯,也不知要继续说什么,索性沉默下去。

“我这几天教你的东西以后要勤加练习。”

“知道了。”

“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给我发短信——不,打电话能说得清楚一些。”

“知道了。”

“下一次见面就是全国大赛了吧。”

“知……”月岛止住话头,较劲道,“还要赢过青城和白鸟泽,在前辈口中像买一张去东京的车票那么简单。”

“我不管。阿月是我的徒弟。”

“我们没有正式承认过这个关系吧。”月岛俯下身,手掌握住自己脚尖,感受肌肉绷紧的痛感。他需要找些事情来分神。

“承认?”黑尾饶有兴趣地追问道,“怎么承认?拿着大喇叭对全世界喊,在球网对面教你如何打败自己,还是在更衣室的狭小空间里给你一个吻?”

话音戛然而止。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月岛抬起头:“前辈是真心话吗?”

黑尾手中的外套落到地上。

他手忙脚乱捡起外套揉成团,支吾着:“该死,就当我疯了吧。”似乎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他仓皇转身关上了灯,留月岛一个人在黑暗里,逃掉了。

月岛后知后觉注意到自己在抽筋。黑尾问出最后一句话时,他禁不住绷直了脚尖,害得腿部肌肉痉挛起来。于是他只能哭笑不得地抱住自己的腿,在黑暗中低声骂道:“疯子。”

两个疯子。

 


21

“生日过后的第一天,”黑尾突然说,“小孩子开开心心穿着新衣服迎来新的一岁,大人开始还债。早晨起床还是要去赶着挤电车,单位里没人在乎你到底几岁,只会催促你早点补上昨天推掉的值班和工作。阴天、困倦和无用的人际交往,这才是常态。可恶……真想逃避更久一些啊!”

月岛此时已经半梦半醒,黑尾的话只能听进个大概,困扰得很,便一把抓住被子上端把黑尾罩起来。

“请早点睡觉。”他嘟囔着。

月岛闭上眼睛,准备继续入眠,而黑尾探出脑袋不满道:“阿月真不体贴人。就不允许我怀念一下逝去的快乐吗?”

“常态。”月岛迷糊地说。

“什么?”

“我也是常态,和那些困扰你的普通生活一样。”他用自己最后的神智拍了拍黑尾的手臂,便没有力气抬起来了,索性搁在那上边,“你跑不掉的。”



22-27

万圣节快乐奇幻paros特辑

①普通人黑x吸血鬼月

“阿月,你吸一口。”

“我又不是蚊子,不需要时时刻刻吸血。”

“那你也不是人类,不需要每天一杯草莓牛奶。”

“您真是太不了解吸血鬼了。糖分能让吸血鬼快乐,血只是维持生命的必需。”

“上次在床上咬住我脖子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那并不是因为吸血,黑尾前辈。”

 

②恶龙黑x王子月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救公主的吗?我告诉你,除非给予我之前提出的条件,不然免谈。”

“不。”月岛王子说,“我特意来看一下龙长什么样。”

“?”

“请问您可以给我出示一下您的尾巴吗?”

“哦哦。”黑尾龙把尾巴甩到王子面前。

“是龙啊。”这个王子看起来兴奋得浑身颤抖。

“那个,”黑尾打断了他,“你不救公主了吗?”

“公主吃得好住得好吗?”

黑尾挠头:“还、还行。”他让公主睡在了毛绒地毯上,还为她盖上被子。

“好的,那我放心了。”月岛点点头,“接下来,请给我看一下您的爪子吧。”

 

③骷髅头黑月

“嗨,阿月。想不到你也在这里,你看起来可真精神啊。”

“我不理解您怎么从骷髅头中看出精神的。”

“因为任何时候看到阿月我都会很开心。”

“那么您看起来也很精神,黑尾前辈。”

 

④HPparo 獾院黑x鹰院月

“阿月,你要试着把球击向对面球员……不只是保护自己的队友,还可以更有侵略性些,预判对方路线,然后击出去……对,好极了,就是这样!噢我的天啊,夜久你还好吗?!”

“黑尾!你到底是哪个院的??”

“是人家阿月自己厉害……”

“扫帚是用来追球不是用来在天上谈恋爱的。”

“差不多啦!”

 

⑤猫妖黑x同居室友月

“说起来,你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耳朵,哪天被别人看到,会惹来很大麻烦。”

“忍不住的条件很苛刻的啦。”黑尾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可是,”月岛歪着头看他,“你见到我的第一眼,耳朵就冒出来了哦。”

于是此时此刻,黑尾的耳朵再一次冒了出来。

 

⑥dk前后辈 化妆舞会

“腿上打了石膏还要顺势化妆成绷带僵尸,可真是您的风格啊黑尾前辈。”

“直接套了毛绒熊玩偶服也很是你的风格,阿月。”

“一如既往的没用,对吧?”

“我的意思是,挺可爱的。”

“前辈可不要期待我对您的绷带发表同样感想。”月岛停顿一下,“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化妆舞会。”

“凑个热闹嘛。”黑尾举起一只手,“所以伤员想要大熊trick or treat。”

月岛的熊掌把他手打掉:“没有糖。”

黑尾又抬起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月岛摊开手:“真没有。”

黑尾勾勾手:“那你凑过来。”

大熊笨拙地移动了几步,然后被黑尾一把抱住:“给伤员一个Bear Hug——这是我的惩罚。”

月岛感谢这个密不透风的玩偶服,这样他能抛开一切理智扮演一只友好的笨熊,也没有人能看见他涨红得发热的脸。

就这样吧,感谢万圣节。他禁不住想。

 


TBC.

*ps:欢迎大家去我的排球专属号找我唠嗑

━(*`∀´*)ノ! wb@给月岛萤送一卡车恐龙


评论(27)
热度(1013)
  1. 共6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浅初初初 | Powered by LOFTER